【鑫多】和营业cp假戏真做了（七）
*同性合法前提
*先婚后爱
刚才被檀健次当作支点的石头，在河水的不断重刷下已经渐渐看不清沾上的血迹，只是他被尖锐处划开的伤口却一直不停向外冒着血。
赵泳鑫眉头紧皱，又不敢轻易去碰，那边工作人员正拿着医药箱慌慌张张跑过来，他轻轻托着那人的手，又烦躁又心疼。
“乱蹦哒，现在好了。”
当事人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发，把摔跤时发梢不小心沾到的水抛成一条弧线，然后抬起眼，带着点讨好做了个鬼脸：“我笨嘛。”
赵泳鑫气也气不起来，看他手上刺眼的红又心疼的不行，闻言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倒是让那人更嬉皮笑脸了。
揽着檀健次迎向带来医药箱的工作人员，赵泳鑫简短地说明了意图，工作人员便把医药箱放下默默离开了。
檀健次跟着走到岸边，有些惊讶地在他和医药箱之间逡巡，满脸不可置信。
“手。”
出声的人像生着气，讲话一句比一句短，接过檀健次手的动作却带着和语气不大相符的温柔。
檀健次有点想笑，因为手上的疼劲儿已经过去，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有对方过于小心而带来的痒。
他想说点什么，又怕打扰了这短暂的温馨时刻。
赵泳鑫低着头给他包扎，软塌塌的头发垂下来几缕儿，马上又毛燥燥地拨回耳后。
檀健次的眼神跟着移动，然后停在他头顶的发旋儿上。
这场景不能说不熟悉。
不过那时候的他们没有收到工作人员送来的医药箱，只有赵泳鑫提前塞在兜里的创可贴，没想到竟真的可备不时之需。
两个糊得快没有名字的小明星，在一众嘉宾的最末尾走着，没有任何装备，工具也拿到了最难用的，檀健次又累又渴，忍不住转头瞥那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小歌手。
赵泳鑫，是吧。
他咳了两声，自来熟地喊，小鑫、小鑫。
赵泳鑫困惑地看他，似乎有些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但带着可爱笑容的漂亮男孩果然有利可图，压低声音问他，有没有带创可贴。
问完了自己先笑了，摇了摇头说想也知道谁会随身带这东西啊。
赵泳鑫沉默地掏兜，哆啦A梦一样变出几片创可贴，在他瞪大的双眼前左右晃晃。
“…厉害呀…”
哆啦A梦向来平静的脸上难得冒出来些得意，檀健次好奇地看他，第一次觉得他和自己印象中不太一样。
接过创可贴，又忍不住嘟嘟囔囔地抱怨：“那几个草也太锋利了…给我手上拉几个口子…”
赵泳鑫闻言偏过头看他，只见他折腾来折腾去都没能顺利贴好，眼见着珍贵的几片创可贴即将彻底报废，处女座的本能终于爆发，按住那人活跃又笨拙的手，说我来帮你吧。
其实檀健次一直觉得这一段比其他的所谓“对视”“双向奔赴”要真情实感的多，可惜没有被剪进节目，便也随着时间推移消失在了娱乐史中。
所幸，没有消失在他的记忆里。
他眼前低着头帮他包扎的赵泳鑫，逐渐和两年前带着困惑却依然掏出仅有的几片创可贴的赵泳鑫重叠。
几年过去，这人换过几次发型，出过十几首新歌，粉丝涨了几百万，也上了几十次或好或坏的热搜，被媒体换了好几种称呼，但他总觉得现在的赵泳鑫和那时递给他创可贴又忍不住替他包扎好的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爱操心，龟毛，但内核都是温柔。
我们已经不是没人关注的小明星了，你为什么还要亲手为我包扎呢？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
“为什么给我包扎？”
赵泳鑫手上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一下地回答：“不然你还能自己包？”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主动让工作人员离开，揽下这个工作。
赵泳鑫停顿了一下，在绷带缠得差不多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放心不下。”
檀健次看着他的头渐渐抬起来，脸上还带着些刚才一时着急留下的烦躁，眼神却是沉静的，好像刚才打出直球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心底像突然被春风拂过的田野，几乎是急不可待地生长起了郁郁葱葱的苗儿，对着太阳颤动，怕错过最好的阳光，又担忧自己是否足够成熟，忍不住低下头思忖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没有正确答案，那他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
檀健次微微扬起头，蜻蜓点水似的在赵泳鑫脸颊上印下个吻。
这动作不算陌生，营业的这几年中为了打假动作，亲个脸亲下嘴角都不算稀奇事，他们也早已适应了在生活中当演员，不过是永远无法拿奖的那种。
但这个吻对于檀健次来说，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不再把赵泳鑫看作合作伙伴——或者说他已经不愿再和这个人停留于合作伙伴。
按预想，他本应拿捏着自己那点倨傲留在安全范围，不给这人看到自己弱点的机会。
但是，算了。
他是赵泳鑫。
即使自己真的露出弱点。这个叫赵泳鑫的男人也不会带来任何伤害，相反还会比自己更上心地保护好那一小片柔软。
一直和我站在一起吧。
他想这样说，又堪堪停留在出口之前，四周传来小小的喧闹，摄像机的镜头贪婪地锁定他们，全场工作人员都在等待着捕捉这对伴侣之间的甜蜜，只有他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心底正在掀起怎样的惊风骇浪。
赵泳鑫迅速地处理好了自己的措手不及，想要用熟练的营业技巧圆过这个场，却被面前青年赤诚的目光注视得语言系统直接宕了机。
檀健次被包扎成一个带着蝴蝶结的礼物的手还在他手中托着，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温暖，他却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
负责这片区域拍摄的导演困惑地站起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在原本看起来极为温馨的氛围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赵泳鑫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挤出一句，乖，别闹。
摄像师又开始严阵以待，期待着檀健次对这句透露着宠溺的话语会做出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
檀健次依然沉默地注视着赵泳鑫，眼中跳跃的滚烫逐渐冷却，直到这冷意一直落到心底。
“走吧。”
他听见自己说。
——
这天的录制进行得不算顺利，但导演思忖后说，受伤的部分有很好的节目效果，相比较而言原本设定的活动便也不那么重要了。
檀健次面上一边笑一边客套着，心底却觉得有些可悲。
做艺人，不仅要时刻牢记展现最好的一面，为了满足粉丝的幻想做违心的行为，还得为自己受的伤感到沾沾自喜，因为出人意料的事才最抓人眼球。
檀健次讶异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懊丧，因为现在的生活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过去他曾在无数个深夜辗转难眠，不知前路如何才能好走时，就会一遍遍幻想某天成功后会有的样子。
他知道红了之后会有好的资源，能选喜欢的角色，能被更多的人注意到，但他也确实忽略了可能随之而来的烦恼。
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陷在这个“营业cp”中无法自拔。
赵泳鑫今天没有额外的日程，两个人就都在公寓前下了车，一路上车内都充斥着尴尬的沉默，等檀健次的脚落在地面时，他才恍然发现已经沉默得太久，想再开口竟然是那样的难。
有很多想说的话，都堪堪迟疑在唇齿间，怎么思考都难以抽出最恰当的那句。
他自顾自在前面走，不像过去那样亲昵地贴在赵泳鑫身边，但他能感受到赵泳鑫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背后。
看我，却又不敢看我。
檀健次几乎是有些恶狠狠地想着，心底窜上来莫名的愤怒，和失落夹杂在一起落成难以言喻的酸。
“…今天，我没处理好。”
身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檀健次一只手正伸出去要按指纹锁，被这突然打破平静的声音惊得停在半路。
回过头，赵泳鑫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挣扎，看向他的眼神也是闪烁的。
“…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录节目的时候…我，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知道你那会是想营业一下…”
空旷的走廊似乎还能听到些回响，那人口中发出的声音变成奇异的单字流入檀健次耳中，他几乎要反应几秒才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语言能力变得苍白，他想说什么，却忍不住先摇了头。
“…你说这些自己信吗？”
赵泳鑫哑了一下，马上又要开口，檀健次心底的躁在此刻达到了顶峰，第一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
难得强硬的语气砸在空气中，也狠狠砸在了赵泳鑫的心头。
“赵泳鑫，你要是真的坦荡，为什么不敢看我？”
—tbc—
和自己一开始的思路有了那么一点点变化emmm
拖更了，希望还没有把大家熬死（土下座）
虽然还是没谈，但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了，现在的问题不是爱不爱是薰薰啥时候能转过这个弯
大家也不要急，薰薰的一些想法我下一话会慢慢展开，两个人能互补地在一起，有些想法肯定是不完全一样的
说这些的意思就是，虽然没谈，但不可以骂薰薰（实在不行可以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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